【布莱克生贺】《潜伏者》
小布生日快乐!
第二十一棒。
卡莱向，开放式结局预警
《潜伏者》
如果有什么为我开路，那必定是鲜血与眼泪。——题记
推荐BGM: 凯瑟猫——《查无此人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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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伯恩第一次见血，是在他十岁的生日宴上。谋逆者的子弹穿透他父母的胸膛，开成极其艳丽的花。姐姐替哥哥挡了一击，用命给哥哥挣出了将伯恩推入密道的时间。
伯恩呆愣愣地，脸上挂着温热的血，懵懵懂懂地被推入了另一个境地。
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，宇宙秩序混乱，弱者从来都无处申冤。何况谁也没能耐对经纬一方的威斯克动手。只能谄媚地献上贺礼，对这篡位者卑躬屈膝。无人过问横死的守护者。
世事百态，荒凉如此。
眼下布莱克穿着合身的西装，神色淡漠地站在人群里，同害死他父母的旁观者交谈。酒杯举到眼前的瞬间，猩红的酒液映出他冷漠的脸。
他笑着饮下，眼角下垂盖住眸低的寒光。
事实上，格雷斯的守护者从来都不是善类。
二
于布莱克而言，救下那个孩子纯属偶然。
那孩子有着一双相当干净的湛蓝眼睛，让他瞬间晃了神。
因为那双眼睛，像极了当年被家人保护地严严实实，无法无天又无所畏惧的自己。
出生于贫民窟，长到一点点大又被抓来做苦力，自降生就被一直奴役鄙薄的最底层人物，卑贱如同蝼蚁。布莱克想不通，在这样的环境里，这孩子凭什么还能坚持最初的一点善良?
这一点疑惑，让他出手救下了卡修斯。至于后来布莱克发现他的天赋，让他成为自己对付威斯克的武器之一的事，却是完全在布莱克预料之外。
至少眼下，他只是想让这个孩子平安长大。
他忘了，他眼里的“孩子”，不过比17岁的他小了四岁，而当年他家破人亡的时候，也不过十岁。
命运永远比岁月残酷。
三
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，深渊也在凝视你。
或是更进一步，被深渊吞噬，与它融为一体。
苍白而纤细的手指拂过僵硬灰败的尸体，鲜血在死去的肉体上亦开成极艳丽的花，比与当年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布莱克偏头亲吻发热的，尚带着硝烟气息的枪口。被射杀的人似乎并不相信死亡的事实，睁着眼睛，瞳孔倒印出布莱克举枪的剪影。
卡修斯躲在窗帘的阴影处，冷汗涔涔，潮湿的手心握住暗红的厚重布料。布莱克似乎是笑了一下，朝他招手:“过来。”
这是黎明之前。微弱的光芒投入房间，正落在布莱克毫无血色的脸上，他的手指沾了一点血色，顺着光束滴下。那一点红，牢牢牵住了卡修斯的视线。
他着魔一般走过去，附身吻上布莱克带血的指尖，犹如信徒匍匐于神邸脚下般虔诚。
他不惧怕深渊，甚至是心甘情愿葬身于此。
四
威斯克死了，在卡修斯被布莱克救下的第五年。
传闻这位篡位者是死在一个孩子手上。二当家布莱克叛变，上演了一出狗咬狗的戏码。传闻布莱克也死了，起码他在威斯克死后再没露面。邪灵组织溃不成兵，压抑多年的格雷斯民众拍手叫好，冲入圣殿，夺回了他们的“自由”。
无人知晓死去的并非篡位者最锋利的刀，而是背负着血泪复仇的守护者。
广场上张灯结彩，人群彻夜狂欢，无知的孩子依旧衣着褴褛，却能举着烟花棒疯跑，甩着红色的蓬松马尾。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住，踉跄一下向前扑去。
一双手接住了她。
那是一双很好看的手，骨节分明。嘟嘟好奇地抬头去看，那人蹲下，捏了捏她的脸。
他有一双很好看的湛蓝眼睛，手指有点粗糙，指尖似乎有些茧子，并不柔软。但声音却很温柔:“开心吗?”
嘟嘟懵懂点头，那人笑了笑，转身离开。
可我不开心。
复仇者同篡位者一同坠向地狱，他的真正名字甚至不为人知。
“伯恩。”卡修斯握住腰间小巧的银白手枪。那是布莱克第一次带他出任务时给他的。
“你开心吗?”
五
布莱克的枪口并不干净，为了复仇他卧底数年，游走在腐朽的边缘委以虚蛇，免不了偶额杀死几个无辜群众以表忠心。
可惜的是，威斯克最终并不是死在他手上。最终杀死威斯克的，的确是卡修斯。
但卡修斯没有找到布莱克。
他大概真的死了吧。卡修斯偶尔也会出现这样的想法。于是他拼命拍打自己的头，冰冷的水自头顶浇下，试图冷却发热的大脑。
然后他朝着镜子里的自己露出一个微笑，那笑容干净阳光，如同任何一个朝气蓬勃少年人。
仿佛不曾经历过匍匐在暗夜里的日子，不曾踩着鲜血与死亡擦肩。不曾在硝烟中趁那人熟睡拂过他冰凉的唇角。然后看见那人的笑，像是在黑暗中绽开的，与荆棘相伴的玫瑰。
卡修斯忽然害怕起来，他发现这种安逸的生活正在将那人从自己生命中扼杀。
他正在逐渐适应做一个普通人，连梦里都不再有布莱克的影子。
——TBC——
他在你的影子里，向死而生。
第二十二棒 @色差54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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